松径蒸云

欲吊文章太守,仍歌杨柳春风。
(目前淡圈中,缘更)

道不同(7)

晏琚怔了一下,皱眉看了他半晌才回过神来:“那也好,正好养养你这老病腿。”

富弼听的脸上一愣,又听见她继续道:“外人都知道我先为宰相女,后为宰相妻呢,你当不当宰相于我倒没什么可稀罕的。倒是你当几十年官了,起起落落多少次,可别为了个相公在这儿气闷。”

富弼看着老妻一脸促狭的模样,顿时被逗笑了:“我哪儿像这般小气之人了……”

“哪儿不是了?看你这失魂落魄的……想定了就别磨蹭了,看你这笔,墨都凝着了。”晏琚新蘸了笔塞了富弼手上,抱着书就要走:“我回房去了,你要是写晚了就在书房睡了吧。”

富弼点点头,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。

“臣在中书,盖尝与韩琦论此。今琦处嫌疑之地,必不肯为臣盖诚敷奏,愿陛下勿复询问,断自宸虑,许臣终丧……”这已经是赵祯第五次收到富弼的奏表了。见着赵祯迟迟没有说话,孙全彬觉着有些蹊跷:“可还要派人去请富相公?”

“富弼应是不会回来了……”赵祯的手拂过那几行墨字,心烦意乱地眯着眼睛。就在孙全彬打算退下时,他又忽然睁开眼:“对了,董淑妃和周贤妃那里算算日子该有消息了吧?”

“贤妃娘娘还没有消息……”孙全彬看了看赵祯希冀的脸色,有些不忍的垂下眼睛,“董淑妃那边……是个公主,正要向官家请封号。”

“……哦,是个公主,”赵祯神色有些恍惚,呆愣着点点头,“十一娘……就永寿吧,你去找当值的拟份敕书就好。”

孙全彬应了声,忙躬身退了出去。赵祯顿时垮下了脸,皱着眉头望向了政事堂的方向。

“欧阳永叔呢?”此刻的政事堂,那个富弼才在表里念叨的韩相公正扫视着房里的文员——案前空荡荡的椅子已经让他预料到了之前发生的事。

文书此刻听着那低沉的声音就直慌,眼神有些躲闪:“欧阳公旧疾复发,故先回去休息去了。”

韩琦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不由一抽。放过了声线都在发颤的文书,曾公亮拍拍他的肩膀:“这么多年了,还没习惯呢?再说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等事……”

韩琦清咳了两声:“倒也不至于……梅圣俞已死,我都猜着他应是在宋子京门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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彦国奏表的时间往前挪了挪……例行心疼小祯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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